被迫做题BY阿司匹林笔趣阁:那道令我窒息的数学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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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我缩在高三教室的最后一排,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那道泛着冷光的几何题。林修的草稿纸在风里沙沙作响,他的侧脸被投影仪的光晕拉得修长,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彩虹。

"这道题的辅助线该从哪儿画?"我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,喉咙像被砂纸反复摩擦过。林修转过头来的瞬间,我看见他眼底泛着血丝——昨天凌晨两点的解题视频截图还停留在手机屏保上。
"你这样永远也解不开。"他推过一叠草稿纸,指尖在题目前停留了三秒,"先画个圆试试。"
雨点开始砸在玻璃窗上,像无数根银针在演奏无声的打击乐。我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抖得像筛糠,明明看见林修的辅助线画得又直又准,可到了自己手上就歪成了蚯蚓爬过的痕迹。他皱着眉头凑近时,我闻到他呼吸里混着咖啡因和薄荷脑的味道。
"别慌,"他的手掌忽然盖住我的手背,"让我教你。"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来,我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。林修的笔尖在题目前后穿梭,像在跳一场无声的探戈,当最后一个等式完成时,教室的日光灯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。
"懂了吗?"他仰起头,额角的汗水在镜片后划出一道银线。我拼命点头,却发现视线开始模糊。林修察觉到不对劲时,我已经扶着课桌腿栽了下去。
再醒来时躺在医务室的躺椅上,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某种若有似无的雪松香。林修靠在窗边,正用衣袖擦拭镜片,阳光从他后颈窝漏进去,在白大褂领口投下一片暖金色的光斑。
"你该吃药了。"他说这话时眼睛没离开题目,"刚才血压测了三次都是高压105。"
我突然想起三天前的午休,看见林修蹲在操场角落数蚂蚁,口袋里装着一叠皱巴巴的药盒。他总说数学题比人情世故简单,可这道题明明不该这么难。
窗外的雨停了,空气里浮着潮湿的尘土味。林修把解好的题压在心率计下,说:"明天再来做,我等你。"这句话在暮色里飘着,像飘着飘着就化进空气里的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