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颜之月免费观看|血月降临,谁能破开千年诅咒?
深秋的月光像一把生锈的刀,刮在阿雪被蒙布遮掩的脸庞上。
她蜷缩在古刹的角落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襟口那枚铜制莲花吊坠。三天前她还在贩卖绣娘手作的铺子里,如今却成了供人膜拜的「血月化身」。寺外檀香袅袅,檐角挂着的铜铃被风掠过时发出刺耳声响,像是千万只指甲在她焦黑的鬓角抓挠。
「月到今宵分外明。」
老主持颤巍巍举起琉璃盏,烛火在玉制莲花灯座上投下血色暗纹。阿雪的指尖突然传来灼烧般的麻痒,那枚自幼便长在掌心的暗红色胎记开始缓缓扩张,就像融化了的朱砂在骨缝里洇开。她听见头顶木质藻井发出细微的破裂声,整座大殿在下一秒塌陷,月光裹挟着尘埃轰然坠落。
「无颜之月」的传说就在那晚彻底改写。
一、命运的莲花纹
阿雪从未见过真正的月光。自六岁起,母亲就用黑布将她面容严严实实裹住。彼时她还不懂,为何父亲摸到她左脸时会突然举起的木筷「咔嚓」断成两截。直到去年霜降,她在城南戏台为春魁娘子递绣帕时,看见观众席角落那尊衣衫褴褛的铜像——那张被岁月啃噬的脸庞,与她记忆深处某个片段完美重合。
「莲花纹,」她说,「这座无颜之月的铜像是假的。」
戏班子赶她走时,怀中突然多出一方浸了朱砂的丝绸帕子。当晚她在客栈里才发现,帕子暗纹绣着通往藏书楼的地脉图。她说不清是谁留给她的,就像说不清为何昨夜月圆之夜,她能看见铜像眼窝里游动的血色磷光。
二、月下私奔的昏聩
「今夜子时,北城废墟见。」
这是她第三次收到同样的纸条。撕开蜡印的瞬间,一阵辛辣气流钻进鼻腔——这味道混着旧茶和陈墨,与藏书楼里那卷残破月相谱一模一样。阿雪站在烛火摇曳的院落里,看着月下人影越拉越长。
「你为何总要躲着月光?」她突然问道。
对方顿了顿,「因为我见过真正的血月。」
那声音像檀木桌案被钝器敲打时的闷响,带着深不见底的寒意。就在她转身要询问时,怀中突然坠落的铜钥匙「叮当」击碎了月光——那是藏书楼最后一卷的锁钥。
三、千年前的破咒符
废墟深处埋着半截残破的石碑。阿雪蹲下身时,左掌心的暗红胎记骤然发烫,一块指节大小的血色碎石自碑面剥落。她将碎石攥进掌心,突然闻到久违的槐花香——这味道让她想起七岁那年,父亲牵着她的手去茶肆买春露的场景。
「这不是普通的血月,」身旁传来低沉的嗓音,「它是被镇在地脉深处的魔物。」
两人对着残缺的碑文研读到东方泛白。阿雪发现每行文字都暗含着七种写法,而掌心那块碎石竟与她胸前吊坠的莲花纹完美契合。当最后一缕月光即将消失时,他们拼凑出了千年前镇魔者留下的破咒符咒。
「无颜之月的真相,或许比你想的更荒诞。」
她望着废墟上飘落的枯叶突然想到,三日前老主持说是「血月转世」的判词,或许只是错把莲花纹认作了灾星标记。就像藏书楼的月相谱被后人误读了千余年,直到他们拆开那些藏在标点间的密码。
四、新的月魄
「如果我说,当年镇魔的并非铜像,而是这枚吊坠呢?」
阿雪望着对方眼中倒映的月亮,从口袋摸出那枚祖传吊坠。当它与掌心的血月碎石相触时,空气突然凝结成薄薄的冰晶。月光穿过吊坠时竟折射出第二轮月轮——那才是真正的血月,而铜像的存在,不过是千年来最巧妙的障眼法。
「那些说你无颜的人,或许该先照照自己的心。」
她摘下蒙面黑布的瞬间,埋藏七年的莲花纹在月光下徐徐绽放。这不是魔胎的征兆,而是七百年前镇魔天师留在后人的血脉坐标。当两人在月轮中心合掌结印时,整片天空突然下起红色月华——那些漂浮的光点,是破碎血月最后的残魂。
天亮时分,废墟上飘着细碎的血色尘埃。
阿雪站在新建的石碑前,望着某人用朱砂写就的铭文。当她念出最后一个字时,掌心的血色突然凝成一簇跳动的火焰——这将是新一任月魄的信物。她说不清这是诅咒还是使命,只知道从今往后,每当血月升起,就会有人在城南戏台等待某个迟到的约定。
「无颜之月的传说仍在继续,
只是主角,换成了千年后这些不愿低头的人。**